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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回奕王的心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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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來幫她說話的嗎?誠王可是出了名的孝子。怎會為了她而與他母妃對峙?大相徑庭的態度,惑了葉簫竺。

太王妃亦是深感疑惑,"成兒在說什麽胡話?"

順著她的邏輯說唄!"所謂的狗屁大道理啊!"

這話著實惹惱了太王妃!"你是覺得為娘說的都是狗屁不通的道理?"

葉簫竺聞言,不由蹙眉,王爺這樣頂撞自己的母親,真的好嗎?張雲雷卻不慌不忙地解釋道"不,母妃誤會了,孩兒是說自個兒。"

"哼!"被兒子揶揄的太王妃越發惱火,"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指桑罵槐!"

老娘也得講道理啊!說錯了還不許人指出來?也太霸道了些!來到太王妃身邊,張雲雷討好地為她捏著肩,打一巴掌再給個棗地哄道

"母妃為丁紫媛說好話,是因為您不曉得她最近有多猖狂!若說她給鈺嬌無實證,但她之前在我酒裏可是證據確鑿!"

"什麽?"雙燕眉輕挑,太王妃難以置信,"她會在酒裏……?"

"是啊!"張雲雷深惡痛絕地數著丁紫媛的惡行,

"大夫讓我清心寡欲,調養身子,丁紫媛卻總覺得我冷落她,不惜,想讓我寵幸她,可她懷著孩子啊!她只顧自己的恩寵,連孩子也不顧!這樣自私的女人,配做母親嗎?"

一聽這話,太王妃亦感嫌棄,"那種藥,只有下作的女人才會用,媛媛怎會用這樣的手段?"

他這母親,也把丁紫媛想得太清高了些,張雲雷趁機胡扯道"孩兒現在懷疑,以往那麽寵她,指不定就是她因為時常給我,讓我離不開她!"

太王妃自然知曉那藥的可怕,"用了藥雖是一時威風,卻是最傷元氣!是以府裏頭一向禁用這種下三濫的藥物,媛媛居然會明知故犯?"

"可不是嘛!是以孩兒這回病得失憶,也許就與這個有關!"張雲雷胡謅的本事可是一流,見太王妃眉頭深蹙,他又繼續加油添醋,

"還有她那個丁紫駿,越來越猖狂,根本不把咱們王府放在眼裏!

鈺嬌與丁紫媛,兩個女人的矛盾,便算家事,孩兒自會處理,可丁紫駿居然敢來威脅我,逼我交出鈺嬌,要鈺嬌陪葬,還說三日內若不交人,便要向皇上告狀!

聽著兒子的話,太王妃的面色越發暗沈,錦帕上仙鶴翅已被長指扯得變了形狀,目露警惕,沈吟問道"紫駿的態度竟如此惡劣?"

"可不是!"張雲雷悠哉悠哉地煽風點火,"所以兒子才生氣!仗著自個兒有點軍功,居然如此輕視誠王府!只怕是背後有人撐腰!"

難道是……襄王?怒拍椅子,太王妃冷哼斥道

"他們兩兄妹,不過是昌平郡主的孩子,我表妹才是原配,郡主只是續弦!說到底並不算我的親外甥!我對他們好,也是看在鎮國公是我妹夫的面兒上,若他們不識好歹,就別怪我翻臉無情!"

總算成功惹毛了太王妃!得逞的張雲雷趁機回首向葉簫竺挑了挑眉,難掩得意之色。

立在一旁看戲的葉簫竺哭笑不得,這種場合,他還敢做出如此調皮的神情,就不怕太王妃看到?

誠王這麽一說,輕而易舉地打消了太王妃心底對丁紫媛所剩無幾的好感,她也就開始相信,鈺嬌是被丁紫媛陷害才惱羞成怒,自然也就不再怪罪葉簫竺。

"此事我會處理,現下有些困乏想休息,你們先退下去吧!"

"是,"張雲雷恭敬拱手,應道"孩兒告退。"

隨後,他與葉簫竺一道出了這院子,心情頗佳。

出去後,葉簫竺走在他身後,衷心的一聲謝謝隨著院中香風飄至他耳中。

張雲雷聽到這聲感謝,沒覺得高興,只覺得別扭,停下步子等她跟上來,兩人並排走著,他才嘆道

"小葉子,你要記住,你是我的女人,我護你是應該的,不必道謝。"

今日若不是他及時趕到,只怕葉簫竺仍會被太王妃繼續訓斥,是以他的到來令她多少有些驚喜,也詫異怎會這樣巧合,"王爺怎會來此?"

"哦——回去後沒見你,聽丫鬟說你被太王妃叫了過去,我怕你被她為難,就趕了過來。"

那就更奇怪了,"你怎的知道母妃會為難我?"

"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,柔弱媳婦兒被惡婆婆刁難!"他麻麻最喜歡看這種屁事兒多的家庭劇!偶爾吃飯時他也會被迫瞄一眼,是以懂得一些套路。

"電視劇?"又一個稀奇詞兒!

"就是……故事,"也不曉得古代除了詩詞論語之外,是否有那種流傳,怕她聽不懂,張雲雷又解釋道"從說書那兒聽來的。"

"原來如此,"之後,葉簫竺便沈默了,張雲雷怕她心細生悶氣,遂勸她想開些,"你沒有錯,我是知道的,莫管太王妃如何說,我信你就好。"

他若不信她,也不會幫她說話,況且清者自清,太王妃如何想,她也不是太在乎,只是不喜歡聽她嘮叨而已。而現今,讓她惆悵的,另有他事,"不是因為母妃的話,而是……"

"怎麽?有心事?"張雲雷笑哄道"有什麽不高興的,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。"

聽得葉簫竺哭笑不得,"王爺說這話很欠揍。"

無謂地聳聳肩,張雲雷道"倘若揍我一頓你會開心,我也不介意當沙包。"

她可沒有打人情緒的嗜好,如實對他道"其實是因為夏至妹妹。原來她早與尚書公子韓迅相識,且情投意合。"

"臥槽?她有心上人?"訝然失色的張雲雷驚問道"你怎麽不早說?難道又要悔婚於八皇子?"

"這終究是女兒家的心事,我也才知曉,她似乎已經入了情網。"

所以呢?又是一對兒有被拆散?真是罪過罪過!"你的意思是,我棒打鴛鴦?"

"算,也不算。"

這模棱兩可的,是幾個意思?"怎麽說?"

葉簫竺便把今日之事與他概述了一番,同為男人的張雲雷自然明白韓迅的心思,

"這還用想,鐵定是因為夏至的容貌有損,他才退縮!倘若他是真心,必會爭取一番,畢竟聖旨還未下,成不成是後話,而他這麽早就放棄,那肯定是虛情假意。"

"夏至也明白,只是不甘心,難免心痛。"

心痛過後,還是要感謝現實的打臉,擺了擺手,張雲雷一臉嫌棄,"這樣的人,不嫁也罷,她還得感謝八皇子,令她認清韓迅的真面目。"

輕斥了一句“站著說話不腰疼”,葉簫竺白他一眼,"等哪天你被人拋棄時,你就會曉得,那滋味有多痛苦!心傷不是一兩日便能愈合的,莫說風涼話!"

"一兩日不行,那就四五日!終歸會慢慢走出陰影的,你也不必勸太多,無用,非得她自個兒打開心結。"這一點,張雲雷看得透徹,對於傷心人絕不能多言,

"道理太牽強,其實都一樣,說著很簡單,做著就陣腳大亂!"

即便如此,她身為嫂嫂,也不可能袖手旁觀,看她痛苦而不安慰,這王爺可真是心大!葉簫竺忍不住嗆道

"也是,王爺慣會拋棄旁人,從未被人拋棄過,自然說得輕巧!"

"嘿!我是怕你憂慮太甚,才這樣勸你,你反倒來挖苦我!想報覆我是嗎?"張雲雷好心教調著,

"那你就讓我愛上你,然後再毫不留情地甩了我,讓我也嘗嘗被拋棄而無法治愈的滋味兒!"

明明是不切實際之事,又何必不自量力的幻想?"王爺太擡舉我,我可沒那樣的本事,讓你動感情。"不意與他瞎扯,葉簫竺又問他,

"王爺才剛入宮,可有與八皇子說出夏至的病情。"

"說了,"險些忘了正事,張雲雷忍不住驚嘆道"我勸他另選一位妃子,可他居然說不介意,還打算得空來探望夏至,也是蠻拼的!"

葉簫竺只覺當中有鬼,"男人的話,不可輕信。他與夏至並無感情基礎,怎會不介意容貌,執意要娶?這不合常理。"

"你不信他也就罷了,不能一棒子把我也打死,"張雲雷對她這種一概而論很不服氣,"我也是男人,沒騙過你什麽吧?"

現下是說夏至的事。誰有空埋汰他?葉簫竺忍不住將他一軍,"有則改之無則加勉,你偏要代入自個兒,別是心虛!"

說得好像挺有道理,他竟無言以對!"……是在下輸了!"回歸正題,說八皇子呢!

王爺與王妃難得並肩同行,下人們路過瞧見,都忍不住多看兩眼,猜測著王妃的出頭之日到了!

葉簫竺不以為意,繼續思量段豫璜的態度,"我猜他可能不信你的話,認為夏至故意逃婚,才要親自過來探望。"

"有可能,但我也不能拒絕,拒絕便是心虛。"想想張雲雷就擔心,"別看一眼又被嚇走,豈不又傷了妹紙的心。又或者看不上夏至,再要娶彥曉?"那可真是醉醉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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